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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未想过我哥哥会死，他那么强大，我永远都无法摆脱的人，那个所有人惧怕的恶魔，他怎么可能会死？

就连他虚弱的倒在我怀里时，我也并没有过这个念头。

但我还是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，重复道“不可能　”

他看着我，神情有些落寞。

上前来想给我擦拭眼泪，却被我避开，手僵持在空中。

他在我面前站了一会，转身出了门。

我缓了很久才恢复了思路，如果哥哥真的死了，泽应该不会是这种反应。

而且这种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教堂。

我可能刚醒意识没回笼，而且做了太多噩梦情绪也有些过激。

这一猜测在泽又回来简单收拾后，准备带我走时得到证实。

“你睡了好几天，高烧不退，针药也一直在施，但还是没见醒。像是一直在做噩梦。”

泽端来药，递给我，见我抗拒，大有一副要直接喂我的准备，我赶紧闭眼喝了，嘴中苦涩不堪，突然被他抵进什么到了嘴里。我含着嚼了嚼，酸甜甜的，是颗糖。

他怎么还随身带着糖？

泽单膝跪下，帮我穿着鞋袜，一边阴测测道“你哥哥死了，你就那么难过？”

我想自己穿，挣扎却被他制止，只能任由他动作。

“你以前不是讨厌他吗？”他问。

我没应，也没打算理他，穿好鞋袜他站起身，却没有走。我抬头，撞进他那片深沉的眼眸之中，里面似有千言万语，酝踉着飘雪照影。

他说“如果是我呢。”

“如果是我死了，你会不会像现在这样难过？”

我没料到他会这么说，梦中那嫣红狰狞的鲜血再一次印入了我眼帘，毫无生气的泽躺着我怀中渐渐冰冷气息微弱，我浑身湿透，已经分不清是血还是水了，我想梦里时我应该是哭了，不然为什么脸会那么凉

那个梦太过真实，就仿佛曾经发生过一般。真实到让我手脚都感到胆寒，以至于我醒来时再见到泽时，早已没了恐惧跟愤怒，心里只感到幸而是梦

但，他伤害了哥哥，这是真实的，在我眼帘下发生的，带着真正杀意的

见我沉默着，他站在我身前，深邃的五官在光线里更加凌厉，眼眸深沉，似是想从我眼中看清什么。

半响他垂眸转身道“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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